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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之仇雠(五)_观热点

2023-07-03 18:22:50 来源:哔哩哔哩

ooc预警私设预警圈地自萌请勿上升蒸煮本文未授权转载


【资料图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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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目送张云雷、杨九郎和张相离开大殿,直到他爬上龙椅,垫着脚都看不见他们的背影的时候,他才拿着手边的木质短剑从台阶上一步一步的迈下来,贴身的内官自然跟在他的身后,唯恐他被长到拖地的龙袍绊倒在地。

可小皇帝却一把推开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内官,顺着张云雷离开时候的脚印,慢慢走到大殿的门口,抬头望着殿外的天,以及在他眼中,还隐约矗立在那里的张云雷的影子。

“朕会像二哥一样威风吗?”

即便是在这皇宫中待了半辈子的内官,听了这话也冷不丁的打了个颤。稚嫩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听出他对摄政王的夸赞与崇拜,而是和他这小小年纪不符的平静和忌惮。不愧是皇宫中生养出来的孩子,喜怒不形于色竟是天生的。

“您是天子,是皇帝,摄政王再威风,见您也是要跪下的。”身后的内官讨好的说道。

“跪?他跪的是先帝,是父皇,他才不会跪我呢!”小皇帝将手里的木剑狠狠地刺向大殿的门框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门框被刺出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坑,而小皇帝手里的短剑却从中间折断了。

“陛下!”身后的内官见此,忙跪倒在地,对他们来说,这是不详之兆啊!可小皇帝却不在意的将手里只剩下半截的短剑扔掉,只嘱咐一句不许说出去,抬腿回了书房。

另一边,坐在市井茶摊的张云雷和杨九郎,就着半碗浊酒,闲谈起朝堂之事来。

“张相今日古怪,”杨九郎端起面前的茶碗唱了一口自己买的酒,“当日你初初回京,在大殿上他尚且能沉住气,如何今日觐见,他咄咄逼人,甚至在陛下面前,口不择言。”

“怎么说?”张云雷并不知自己入殿前,杨九郎和张相发生的事情,如今也给自己倒了碗酒,听杨九郎细细道来。

喝了酒的杨九郎懒得与他废话,捡要紧的说了,撑着头看张云雷作何反应。而张云雷开口,说的却是刚刚自己与张相说的话。

“刚刚我问他,是否知道十九年前的事儿。”说到此处,杨九郎的目光从茶碗挪到了张云雷的脸上。

“他那个老狐狸,一定说不知道。”

“不,”张云雷摇摇头,“他说‘十九年弹指一挥间,足够摄政王立下赫赫战功,也足够臣两鬓斑白’。”

杨九郎用手敲着桌面,“他这是想说,自己老了,不记得了?”明白过来的他,嘴角微微上扬,这的确是几天以来,听到的最好的消息。

好消息,自然要用一碗酒来庆贺。杨九郎抬起头,看向张云雷说道:

“既如此,摄政王想让将军府做些什么?”

那个无论经历多少更迭,都只忠于帝王的将军府,此时一只脚已经站在了张云雷的身后。无人敢说这是多少朝代以来,将军府的第一次谋反,也无人敢说忠于帝位的将军府站在摄政王背后,是否意味着摄政王才是那真命天子。

是少年天子,还是弑君篡位,于这街巷市井百姓而言,并无太大的区别,百姓们只关心今日的粮价如何,明日的赋税又如何,那大门紧闭的皇宫里,高高的龙椅上坐的到底是谁,于他们来说,都一样。

酒量不如张云雷的杨九郎往身后的栏杆上一靠,头微微仰着,晌午的太阳落在他的脸上,他被晃得睁不开眼睛,看在张云雷眼里,却像是喝醉了一样,阳光的金黄色,和微醺的砣红色掺杂在一起,就如同他们光明正大的谈论着朝堂阴谋。

“将军府怎么就没生个姑娘呢。”张云雷浪荡的用扇子去挑杨九郎的下巴,后者不但没有躲开,反而迎了上去,用玩味的目光看着这个乱臣贼子。

“摄政王这是把臣当姑娘了?”杨九郎白了张云雷一眼,夺过拿在他手里的自己的扇子,“还是说,摄政王想让将军府出个王妃呢?”试探的话借着酒气装作无所谓的说出,杨九郎即便是喝了酒,也能看出张云雷听见此话后的一愣,如今他们可还没想过,与摄政王相匹配的外戚势力。

反观将军府,虽然杨九郎明着试探张云雷意图,却并不想将军府归于摄政王府外戚,他需要的是一个独立的将军府,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,明面上都忠于帝位的将军府,这对于他来说、对于将军府的前途来说,才是最合适,也是最清白的。

更何况,他想要的,也不仅仅是一个将军府的爵位……

“张相说十九年前未将我带入局内,可那场纷争的结局却落在了我身上。张相能在其位几十年,想必当初早已料到,却不以为然,难道真的认为我会死在战场?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情,他绝不会做。”

“你是想说……”杨九郎眯着眼睛思考,十九年前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太陌生,他唯一的凭据只有将军府的记册,更何况,十九年前的张相能谋到哪一步,不是他能完全计算出来的。

“张相布局之时,已然料到结果会落在你身上,他所求并不是当初后宫娘娘所求,只是顺手为之,用后宫娘娘为自己的挡箭牌,一箭双雕。”若只是因为后宫争宠,前前后后布局二十年,任谁都会说一句多余。

“所以……无论是你的母妃,还是当初的皇后,亦或是刚殉葬的‘太后’,都是他局中一枚棋子,他用妻妾争宠向先帝演了一手遮天蔽日的棋。”

“其中漏洞在于……”杨九郎绞尽脑汁的想着,突然一个念头让他脊背发凉,出神的眼睛中带着些惶恐不安,那是一种在黑夜中潜行,被敌人偷袭后路,自己却无知无觉的惶恐。他攥紧了手中的折扇,玉做的扇骨更让他浑身发凉。

张云雷注意到了,步步紧逼的盯着他的眼睛。

“你知道!”张云雷笃定杨九郎已然想到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,他逼迫杨九郎说出来。

杨九郎盯着他,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张相说他从未入局,他才是激活整个棋局的那枚棋子。

入局,不是入十九年前那场纷争,而是十九年后从他策马扬鞭进入京城城门起。

“将军府三代记册,无相府底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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